严国峰看了一眼没动作的礼明,眼瞅着礼明在年老伸手的时候走开了,还绕道了他身边儿站着;可真是他的乖曾孙,只认他一个曾爷爷,就该这样。
“小孩子出来的少,有点怕生,你们多和他们玩玩就熟悉了。”
总不能跟小孩儿计较吧?
年老起身走到三个胖娃娃身前,蹲下身来,与他们大眼瞪小眼儿;突然,礼记、礼明、礼真好似从互相观望的眼神中好玩的,咧嘴笑了笑,就是这一笑,胖娃娃咧嘴一笑,牙齿还没张齐全呢;软糯的小包子一样,格外惹人喜爱,又特别容易让人心软。
不管是年老,还是原老,亦或傅老,都没逃过这个笑。
“老严,你说说你,长得也不咋样;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得了这么可爱的三个曾孙。”年老心里是遗憾的,据说,严家的大孙媳妇是在下乡的时候跟严家老大好上的,他当年怎么就不把适龄的孙子放一个跟严家大孙子一起下乡呢?要是一起去了,还有一争的资格不是。
说不准,现在的三个胖娃娃就姓年了。
“羡慕吧!我家大山眼光好,给我们严家找了个好孙媳妇儿;他们夫妻俩事业有成,儿子三个,我们严家的人丁算是兴旺起来了。”人丁兴旺,大约是每一个老人都想的。
傅老道:“该你得瑟,说起来,也是你家大大山的运道;在乡下那地方还真找到一个事事如意的妻子,你家大孙媳妇那是真了不得。我们几个退休的人听说过她的名号,她手里出来的东西就没有不好的。听我儿子说,凡是经过钟毓秀同志手的东西再出来,那都会神奇的拔高几个档次,绝对不是值钱那些垃圾可以比的。”
“那可不!”严国峰骄傲的不行,昂头道:“我家大孙媳妇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瞧把你得意的,尾巴都要露出来了。”原老撇着头,一副不屑的样子,眼底却尽是笑意,“别以为就你有曾孙,我也有,老傅家也有。”
就老年家是曾孙女,刚出生的样子。
在他们这样的家庭,子嗣们多是走国企单位或者进体系;计划生育一来,一对夫妻只能有一个孩子,不管男女。
老年家以前糟了难,在抗战时期死了两个儿子;下放的又去了一个,现在只有一个孙子两个孙女,孙子进的一个国企单位做办公室,将来不知如何,等老年真去了,年家也就彻底淡出了体系。
他们几个之中,最惨的非老年莫属。
严家牺牲了一个大孙子下乡,保住了全家和人脉,甚至是地位;谁能想到,人家的大孙子没有因此一蹶不振,反而在第一届高考的时候考回来了。不仅回来了,媳妇儿都找好了;这才多少年?人家曾孙都这么大了。
“对了,老严,你家大孙子和大孙媳妇是不是该毕业了啊?我听我家不成器的小孙女说,第一届大学生很多都毕业了。”傅老道。
“毕业了,证书都拿到了。”严国峰高兴的眉目带笑,“我家大孙子和大孙媳妇一直争气着呢,其实他们早就可以毕业了;但是,前面没有老几届,跳级也没法跳。反而一直拖着,只是学校没有揽着让他们在学校待着,可以出来搞事业。”
傅老轻叹,不羡慕是假的,以前的严家人丁不兴旺,旁支不少,真正混的好就严国峰这一支,还人丁单薄;他家大孙子算是改变了严家人丁单薄的缺憾,曾孙辈儿早早就有三个男娃了,他们一长大,结婚生子,可想严国峰这一支会发展的很好。
再看看他这边,孙子孙女不少,只能生一个,男女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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