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溪红了脸,赧然开口,“没,没事儿,我在这里白吃白喝;帮着照看弟弟们是应该的,要是没有严太爷爷,我也不可能吃得到那些好吃的东西。”
“家里的东西你随便吃,不用客气。”钟毓秀开了口,严国峰也道:“小溪这孩子就是太尊礼数了,什么都做到心里有数,小小年纪却长了一颗玲珑心肠。”
钟毓秀朝聂溪莞尔一笑,“到了这里就跟在家里一样,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你王姨龚姨说;咱们家没那么多的事儿,也没那么多规矩礼数,自在一些。”
“我,我知道,谢谢钟阿姨。”
聂溪满脸不自在又激动的样子,钟毓秀挪开了视线,人家在她面前这么不自在,她一直瞅着人反而不太好。
“严太爷爷,钟阿姨,严叔叔回来了,我也先回家了。”天天在这边吃饭,吃的还多;她都有点不敢在这边吃了,主要是吃的太好了,她即便是想吃点儿,可是太好吃她也忍不住。
严国峰扭头看向她,“回去做什么?就在这里吃饭,吃了饭让人送你回去。”
“严太爷爷,我爸妈让我早点回家。”
留不住聂溪,只能放她走了;严国峰站在堂屋门口,望着聂溪离去的背影,轻叹。
严如山夫妇望着老爷子,严如山出声问道:“爷爷,你叹什么气呀?”
严国峰扭头望着他们,垂眸望着曾孙们,缓缓走到孩子们身前,情绪低沉。
“聂溪这样的孩子很多,家庭困难,又没法上学;格外懂事又听话,却得不到她这个年纪应有的童年,反而因为家庭教育原因格外懂事,这才是最让人心疼的。”困难一些,没那么懂事的孩子,也许就没法让人这么疼着。
正因为太懂事,年纪又小才格外令人心疼;总想着这孩子是好孩子,耽误了可惜了。
钟毓秀对此深有体会,若是遇到特别懂事的孩子,家里确实困难的,她也会出手帮一帮;尽可能拉拔一把,不求这孩子长大以后能否回报,只求她能好好的,得到她这个年纪应该得到的教育和童年。
“爷爷,有了资助名额,聂溪会越来越好的。”能帮的也就这么多,其余的全看她是否争气了。
救急不救穷,能资助已是救急了。
严国峰点点头,眸光转向大孙子;严如山忙道:“爷爷放心,您今天见到的是慈善基金会的负责人,他已经把这事儿跟我汇报过了;之后调查出来所有情况属实,资金很快便到位。”
“嗯。”严国峰心里好过了点儿,然而,却免不得感慨,“你们国家还是得继续努力啊!那么多孩子辍学,没法接受良好的教育;说明我们还不够强大,我是退休了,未来得交到你们这些年轻人手里。你的公司赚钱多,每年尽可能多做些善事吧;钱花了还能再赚。”
严如山对老爷子的心理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忧国忧民的劲儿又犯了,“爷爷,每年我和毓秀的分红大笔投进去,以现在每年收入递增的情况,分红只会越来越多,自然能帮助更多的人。”
“我留的钱财是必须留下来的,公司资金要周转,我们的生活要过;投资也要干,还得留一部分钱急用,能抽出来的,都已经投进基金会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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