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考上了大学。”能走出让人厌倦的生产大队,罗建民很是松了口气,“我马上去生产大队和公社,把证明开齐。”
一旦有了录取通知书,知青们办完手续,随时能走。
知青下乡后才发现,想象与现实的差距,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排外是少不了的;生产大队的人在小事儿上欺负知青更是常有,最让人不甘的是,知青的工分和生产大队的社员们不是一样算,总会有漏差。
喻家生产大队还算好的,至少不在工分上欺负他们;可是,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大队的人排外,对知青们没有真心接受,相处起来总是疙疙瘩瘩,令人膈应。
“我也去。”
“等等我。”
一人说去,其他人跟着也去了,知青院里独留下钟毓秀和严如山二人。
“严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回京?”
“你呢?”严如山未答反问。
钟毓秀星眸泛笑,“今天正月二十二,距离开学还有十一天,我准备后天走。”赶去上京还得安置一下,她不想住校。
“我跟你一起走,顺路。”严如山风轻云淡。
“那就一起走,也有伴儿;不过得先买火车票,这时候不好买。”纵然只录取了百分之五大学生,回城的知青也不少。
严如山微微颔首,“我现在去一趟县城。”
“好,我去拿钱。”旋身回房,从空间里取了三十块钱;钟毓秀回转,将钱交给他,“麻烦你了,严大哥。”
“顺手的事儿。”收了钱,严如山疾步离去。
目送严如山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关上院门往山上而去;不管能否买到火车票,后天都要走,大不了到了火车上再寻机会买票。在喻家生产大队的日子也就今明两天,很有必要去山上一趟。
深山气候偏暖,野鸡野兔等小猎物不少;放开手脚,不过半个小时,钟毓秀就逮了二十三只野兔、十八只野鸡,拧断脖子丢进储物戒。
在深山里走上一圈,大猎物没遇上,临下山前随手逮上三只野兔下山,野兔每只都在五斤往上;野鸡只有两三斤的样子。
回到知青院,三只野兔放地上,从灶房里找出平日里用的半人高大背篓,又找出一块儿满是补丁的布料遮住背篓;这才背着出了生产大队,到得县城外,找一个隐蔽之处,将储物戒里的野味取出,野鸡野兔堆了满满一背篓。盖上破破烂烂的布,背着继续往县城里走。
进了县城才发现,她不知道该往哪儿走;只能舒展精神力,利用精神力找寻黑市地点所在。别说,找了十来分钟还真被她给找到了,黑市所在地偏僻难找,第一次来都不一定能找到。
钟毓秀紧了紧背篓绳,穿过黑黝黝的巷子,绕过两条小巷;眼前豁然开朗,光线明亮,河水涓涓流淌。
黑市是在县城河边的屋子背面,摆摊卖东西的人在屋檐下排成一排;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因着不想让人知晓身份,打扮都有点奇特,要么蒙头盖面,要么戴草帽低着头,总之,一切皆为不露脸。
钟毓秀暗道失策,她给露脸了;暗暗打量片刻,退到之前走过的巷子,以背篓上的破布做遮挡,从储物戒内取出一张头巾整个头和脸下半边给围起来,重新背起背篓踏进黑市。
走在狭窄过道上,不断有人往背篓上打量。
找到一个空地儿放下背篓,揭开破布;本就狭隘的地方,顷刻间被围的水泄不通,纵然这般也没人喧嚷,只那一双双渴望又激动的眼睛让人明白,他们有多渴望肉的到来。
钟毓秀压低音量,“野鸡一块一斤,野兔一块二毛一斤,没称,估摸手感掂重;不接受讨价还价,怕吃亏的可以不买,不怕吃亏的自己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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