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到柔软的娇躯突然僵住了,就知道她睡醒了。
她在梦中梦到了娘亲,像小时候那般抱着她,哄她入睡。原来梦中抱住的人,是他。
她并未多想为何他让她如此安心,许是因为血缘的缘故吧。她眼睛艰涩难受,只觉通宵果然伤身,不想辩驳,紧张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新婚第二日,理应去向太后请安拜见。
“巳时已过”
“什么?!”她一下坐起身,新婚第一日,午时才去向太后请安,这放在民间也是会被人指责不敬长辈,更何况宫中还有其他嫔妃,都等着挑她的错处。
“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在说朕吗?”赵思灼语意调侃,心情愉悦,果然,她睡着后对他是天然亲近的,与清醒时刻意疏离的她,判若两人。
“不我臣妾不敢,为何宫人没有进来提醒?”她要好好习惯宫中的称呼了。
“谁敢打扰帝后洞房花烛夜?”他故意想让她羞赫,语带调戏。
她却并无太大反应,起身想换身衣服,却不熟悉殿中陈设,只求助地望着他。
赵思灼看着她水墨的双眸,再配上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却更显眉目如画,明艳动人。
他心中一软,拿她没办法,起身走至她的梳妆台前,拿起她的一只金钗,回到塌边。
她心中想到:他想干嘛?帮我梳妆打扮吗?
却见他不紧不慢用金钗尖端,划破自己的左手掌,再拿起喜床边放置的,昨晚未曾动过的“落红白帕”,将渗血的手掌印在其上。
她心中一紧,知道他在做什么,也知道,这全然是为了她所做的举动。
她看着他,心中越发难以言说的情愫,让鼻尖发酸,赶忙接过他手中的帕子,拿出金疮药,仔细地倒在他的伤口上,正想帮他包扎一下,被他阻止。“不可包扎,太显眼。手掌伤口愈合快,伤口不深,没事的。不过,你怎么随身带着伤药?”
“以备不时之需。”她没有说,她不止随身携带伤药,还有解毒之药。因为如果爹娘死的时候,如若身边有解毒丸,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
他猜到些什么,心中有些心疼,却未言语,只伸出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见伤口愈合得很快,合起手掌,将帕子扔在榻上,对着门外道:“来人,伺候梳洗。”
果然,殿门被推开,进来几个宫婢,井然有序地伺候她穿衣梳洗。
“以后你是这里的主人,把这当做叶府就好。”
“陛下说笑了。”皇宫,怎么会是她的娘家呢。“我们还是快快前往太后宫中请安吧。”
“反正都已经迟了。”他倒是淡然,可被挑错处的人,是她啊。
梳妆完成,她一袭紫色的宫装、圆澄的眸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带者婴儿皮肤般的柔嫩、皮肤光滑白皙、丝绸班的长发柔顺美丽、千万青丝用紫玉簪挽起、一双纤纤玉手大方的露在外头,左手上用打磨得圆润的红玉珠串,过中指交叉经手背到手腕装饰着,衬得肌肤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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