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承咂咂嘴,道:“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济,管不了那么多!些许小事,你去找秦笛!”
秦涧厚着脸皮去找秦笛:“兄弟,哥求你降点儿粮价,有钱大家赚嘛!”
秦笛道:“二哥,你赚钱为了什么?”
秦涧道:“嘿嘿,我有一妻三妾,没有钱养不起啊!总不能让她们睡大街!我还有五个儿子,四个女儿,那都是你的侄子和侄女,你也不能眼看着他们挨饿!对不对?”
秦笛道:“你用九成的价格拿粮,比别的面粉厂还多一成利润呢,足够你生活得很好了!还想要怎样?”
“兄弟,你这话讲得不对。咱是同一个爷爷、奶奶,算得上亲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手下有多少厂子?单一个国泰药业,顶得上几十个面粉厂!你手指缝里漏出来一点,就够我过日子了!”
“我平白送你一成折扣,已经看在兄弟份上。”
秦涧有些生气,道:“秦笛,你不要这样不讲情面!要不然,我去爷爷、奶奶面前哭诉,到时候你的日子能好过吗?”
秦笛道:“老爷子早已分过家产了!你们这一支,拿了明州家纺的七成股份,难道还不满足吗?”
提起这件事,秦涧就更来气了,道:“明州家纺的控股权,在我哥秦牧手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找令尊要嘛,反正大伯也退休了,产权不明晰,将来的麻烦更大!拖得越久,对你越不利!”
听见这话,秦涧有些发呆。
因为秦笛说得没错,这些年秦牧渐渐接手明州家纺,虽着管理的不断深入,控制得越来越严密,假以时日,秦涧连明州家纺的账目都不清楚,兄长会不会转移资产也不晓得,过几年再分家他可能吃大亏!
因此之故,秦涧呆愣了片刻,对着秦笛深深鞠躬:“兄弟,算哥哥我求你了,再让我两成折扣,好不好?”
秦笛道:“罢了罢了,从今以后,我以八折价格卖给你!”
秦涧哭丧着脸走了,显然不是太满意。
没过几天,秦汉良一家闹了起来,几个儿子要求分家产!
秦汉良很生气:“我还没死呢,分什么家产?”
秦涧说道:“爷爷也没死,不是做出表率,分了家产吗?”
话是这么说,但两者显然不一样。秦兆吉八十岁才分家,秦汉良才六十出头,将来的日子长着呢!
于是乎,这一家人闹得不可开交!
朱婉听说了这件事,在家里很开心:“哈哈,我只有一个儿子,不用考虑分家产!汉承,你说我是不是很英明?”
秦汉承哭笑不得:“英明,英明!就是人丁单薄了一点儿。要是早年我纳一房妾就好了。”
朱婉白他一眼:“你倒是纳妾啊!谁还拦着你不成?”
秦汉承叹道:“我已经老了!没那个心思,只是开玩笑。”
自从五四运动以后,开始提倡一夫一妻,纳妾的人逐渐减少。
当然,这种事也要看人、看家境。
比如说后来的台塑王永庆,1917年生人,不是娶了四个老婆吗?再比如澳门赌王何鸿燊,1921年生人,不也娶了四个老婆?这些人比秦笛小了20岁,比秦汉承差了四五十岁!
法律,道德,就像两张网,将小鱼小虾罩在里头,大鲸鱼根本罩不进去,娶几个老婆还要靠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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