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太平天国之后,各地流匪不断,南方被打烂了,扬州金陵更是被官兵扫荡数次,许多人跑向北方讨生活。混乱是这个时代的代名词。
李玄此世家住天津城外张家庄,爷爷是咸丰秀才,老的不理事,奶奶过世,父亲张正是同治举人,母亲张刘氏娟儿是广西清远县公之女。
这一天张正收到同窗消息,得知白莲教又要起事,急忙招人收拾东西弃庄进城。前院的管家周老烟袋急忙招庄上的佃户赶来搬家。
“把值钱的东西带走就行了!”张正看着管家似乎有搬家的气势急忙喝止,里院刘娟命丫鬟收拾好首饰细软,她可是见过乱匪的,知道大件匪徒根本动不了。
不过半日,张正就带着一家老小和帮工们驱车离开进城。时近傍晚,这活白莲教的人也等不了了。
“法王,再等下天黑,这肥肉可就进城了!”远远监视的白帽子急冲冲的回来禀报。
树林里只见一群身穿白袍手拿白刃的教徒正围在一个光头身边,听到报信之后下定决心,“这张家可是大户,逮到了吃喝一年多都够!”
说着这光头就带起面罩,其他人也跟着带着面罩,“抢啊!”在法王的带头下这伙白衣匪徒也跟着冲了出去。
“不好白莲教来了!快跑!”张正远远听到喊杀声急忙大喊。
“快赶马车!”车夫也见到匪徒冲来也急的连挥马鞭,车子一下子就跑了起来。
“哪里跑!”见到张家的三家马车越跑越快,这法王也是急忙冲上,胯下的小马也是“哒哒”的追来,幸运的是只有他一人有马。
“啊!快跑啊”佃户们首先就没吓的四散逃开,哭爹喊娘的跑的一点不慢,张正一脸惶恐的抱着妻子刘氏,稳着妻子的身体。
马车跑的不慢,渐渐两条腿追的白莲教徒追不上,只剩下光头法王追了上来。
“别跑!不然老子砍死你们!”光头大喝不止,但是车夫不傻,挥鞭更狠了!
上了官道,不远就是城门,守城的小兵见到光头身上的白莲教衣服也急忙关上城门,谁知道后面到底有多少教徒。
“唉!!我是张正!快快开门!”张正大喊,但是也没什么用,车里的刘氏更是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不敢再此时让丈夫分心。
“快!沿着城墙跑!”张正也急中生智,“让城里官兵看到有多少白莲教徒他们就敢出门了!”车夫也急忙扯着马缰。
沿着城墙跑了没一会,就看到一个带着刀的汉子在对着树练刀,这汉子远远的听到声音,见到白莲法王从身边经过的时候喊了一声“中!”
一个大石子打到法王的马腿上,这马吃痛跌倒再低,光头法王也一头栽倒在地。
这汉子急忙上前一刀就戳进了光头的胸膛,法王挣扎了两下就一动不动。张正才惊魂未定的让人停车。
刚想下车道谢,就听到夫人的痛苦呼喊:“相公,我要生了!”
张正心如乱麻,“快去请产婆!”但是此时天色已黑城门关闭哪里找的上产婆。听到事情,这汉子上前来道,
“不嫌弃的话请到我家去,虽然没有产婆,可以烧点热水!”张正看着这汉子急忙道谢“有劳壮士!”
这汉子离此地不远,小村只有几户人家,这汉子又请来邻居老妇前来助产,此时张正才得空仔细道谢。一番交谈才知道此人名叫王五,是个武师。
李玄只感觉今天睡得不舒服,就像是被人强行叫醒一样,身上感觉微微发凉,屁股上突然一痛。“哇~哇·”的就哭了出来。
“我终于出世了!”李玄一阵高兴,还没缓过来就没人抱着清洗了一番。还好没呛到。
“恭喜老爷!是个公子!”丫鬟急忙报信,张正哈哈大笑,“我有后了!”大喊数声便围着房间跑了好几圈才冷静下来。
今天实在是大起大落太刺激了,赏了产婆丫鬟,才进去看望妻子。产后妻子一脸大汗,抱着儿子正在喂奶。
“相公,是儿子!”刘娟得意的看着丈夫,张正看着儿子。
才出世的小孩邹巴巴的,红嘟嘟的。只见自己的儿子使劲的嘬着。欣慰道,“辛苦夫人了!”
“怎么没有!”李玄明明感觉嘴里一个柔软的肉头,但是吸了几口之后就一点水都没有。
“你看着孩子嘬得比你都疼。”刘娟感觉胸前一疼,调笑道。张正只是傻笑不止。
第二天天明,张正谢过王五,又呈上封遗,“我知习武消耗甚大,些许银两不足表达心意”
王五有所意动,张正又拿出自己的名帖,“但有所需,尽管来找我!”说着就把银两名帖塞到王五怀里道,“等此间事了,再谢救命之恩!”
“厚颜了!”王五也没做推辞。李玄听到王五这个名字,就想起名人大刀王五,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车马颠簸,李玄没有足月就生下来了,母亲刘娟没有足量奶水喂养,昨夜可是喝了许多米糊。
进了城里张家的宅子,宅子不大,主要是张正办事才过来歇一歇,安顿下来之后,张正就让人找了奶妈,又买了个丫鬟伺候刘娟,又请了大夫调理妻儿。过了2天才办好事情。
“终于可以吃饱了!”米糊做的再细也是难以吞咽,婴儿的喉咙又细,嘴巴又难以张开,李玄昨天被勺子喂得嘴巴疼。
“还好老子有钱,不然投个穷苦人家,我早就死了!”李玄暗暗道,“眼下还是老实的喝奶,起码先把眼睛睁开再说!”
不是李玄不想睁开眼睛,而是实在是调动不起来眼皮的肌肉。
“谁要是说一出生就会睁眼说话,我一屁股拉他一脸”吃饱之后,李玄拉了他新生的第一坨,绿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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