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名字相同,就是一家。”杨国栋忍不住插了一句。
大员岛的虎贼与大同的虎贼为同一势力,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他没想到京城来的天使连这个都不知道。
孙国祯在一旁点头附声道:“杨总兵说的没错,这两个本就是一家。”
“相隔这么远,难不成和白莲教一样,有人暗中传教?”天使眉头皱了起来,他脑海里升起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虎字旗的人像白莲教一样蛊惑当地百姓。
孙国祯道:“听说最早是从大直沽出的海,那时候虎贼还没有反叛大明,虎贼首领刘恒还是大同的官员。”
关于虎字旗在大员岛创立的基业,大明这边经过一番了解,早就明白弄清楚。
“原来如此,想不到虎贼的头目居然是大明的叛将。”天使恍然大悟。
可惜他当年在信王府地位太低,而信王府本就与皇宫隔着一层,很多事情他一个没有身份的小太监根本接触不到。
也只有信王登基这两年,他才对朝中不少事情有了一些接触。
一旁的杨国栋语气不好的说道:“刘贼这厮享受国恩,却不思为国效命,若他能为国尽忠,辽东的奴贼之乱说不得早就平息了。”
身为大明的总兵官,他十分瞧不起刘恒这种反叛大明的边将。
“杨将军此言咱家十分赞同,刘贼此人确实是一个不忠不义之辈。”天使同样出言诋毁刘恒。
作为大明派往登州的天使,他的屁股天然坐在大明这一处。
站在边上的孙国祯叹息道:“可惜当年朝廷发现此贼太晚,给其做大的机会,不然朝廷也不会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
“孙抚台曾在福建任职时,与南部堂一同收拾了澎湖的红毛夷,当年为何没有连大员岛上的虎贼一块解决?”天使问向孙国祯。
听闻澎湖与大员岛如此之近,他好奇南居益为何会放过大员岛的虎字旗势力。
听闻此言的孙国祯面露苦涩道:“开始时部堂并不知大员岛上的事情,而且刚刚把红毛夷赶出澎湖,军中折损不少,等南部堂发现大员岛的情况,准备用兵,却发现虎贼海船之利已经不是福建水师可比。”
“这么说南部堂败了?”天使好奇的瞪大了双目。
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秘辛。
孙国祯苦笑的点点头。
别看南居益当年赶跑了澎湖岛的红毛夷,同样没在大员岛的虎字旗身上讨到好。
“虎贼的水师这么厉害?”天使惊讶的问道。
孙国祯犹豫了一下,才道:“虎贼装备了不少番人的那种大船,不仅船体更大,船上的船炮也更多,在海上的威力远超大明水师最大的福船。”
“孙抚台的意思是登州水师不是虎贼的对手?”天使用手指着海面上那些登州水师的船只。
听到这话的孙国祯有心不想承认,却偏偏否认不了,只得再次苦笑。
天使看到孙国祯脸上露出的神情,心顿时凉了半截。
像他这样在宫中谋生的太监,最是擅长察言观色,只看一眼脸色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别看孙国祯什么都没说,但天使心里已经明白,登州水师不是虎贼的对手,登州派往旅顺的水师只是完成旨意,去送死而已。
想到这里,他开口对孙国祯说道:“孙抚台,咱家来登州也有些日子,算算时日改回去交差了。”
“天使这就回去?不妨多留几日?”孙国祯语气诚恳的请对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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