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部堂,高将军在外求见。”总督府的一名守卫进来通报。
“带他进来吧!”屋中的刘诏随口说了一句。
守卫躬身退了下去。
时间不长,一员身着甲胄的武将走了进来,单膝跪下行礼,双手抱拳说道:“末将高第,叩见部堂。”
“高将军不必多礼,起身吧!”刘诏虚抬右手,示意对方起身,旋即问道,“高将军来见本官,可是有什么军务上的事情?”
刚站起身的高第欠了欠身,说道:“末将得到消息,蓟辽巡抚袁抚台通奴。”
“什么!你再说一遍!”刘诏被对方说出的消息惊道,手中的盖碗都差点没拿稳掉落到地上去。
高第再次说道:“末将收到消息,就在一天前,酋首黄台吉送了一封信给袁抚台。”
“可知信上的内容?”刘诏的眼睛眯了起来。
没想到对方给了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高第轻轻一摇头,道:“末将未能得知信上的内容,只知道这已经不是酋首黄台吉第一次与袁抚台暗中联络。”
“能否找到那信?”刘诏问道。
听到这话的高第再次摇头,说道:“末将想过弄到他们暗中往来的信件,不过袁抚台实在太谨慎了,听说信函看完当场就给烧了。”
“连证据都没有,本官如何信你,总不能任由你一张嘴去说吧,就算是御史堂官也要风闻奏事。”李召面露失望,不轻不重的责备了眼前的高第一句。
没有证据,就算袁崇焕真的通了奴,他也很难把袁崇焕从蓟辽搬开。
对方这两年的名头太大了,在辽事上极得宫中那位的信任。
没有大的错漏,谁也别想把此人弄离辽东。
高第举起右手的几根手指,冲天发誓道:“末将可以用项上人头发誓,袁抚台确与贼酋私下里有往来。”
“本官对你的脑袋的没兴趣,本官要的是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谁又能保证你高第不是胡乱给别人泼脏水。”刘诏冷哼一声,面露不满。
之前的喜悦这会儿全都化成了流水。
高第见刘诏生气了,急忙说道:“末将虽然没有证据,但有一个人一定知道袁抚台与贼酋暗中私通的事情。”
“谁?”刘诏问道。
没有抓到袁崇焕通奴的确凿证据,但只要有人证在,他一样可以通过京城里的一些关系,把袁崇焕弄走。
“祖大寿。”高第嘴里说出了一个名字,“此人一直以来都为袁抚台马首是瞻,更是袁抚台左膀右臂,他一定知道袁抚台通奴的事情。”
听到这话的刘诏眼睛微微一亮,问道:“你有把握让他开口指认袁崇焕吗?”
“这!”高第面露迟疑。
祖大寿是袁崇焕的亲信,自然不可能轻易的就背叛了袁崇焕。
刘诏见他的样子,面露失望,旋即问道:“袁崇焕通奴的事情你是从何处知道的?”
既然祖大寿这条路不好走通,他想到,告诉高第这个消息的人,一定掌握了什么证据。
而且,只要有一个模棱两可的证据,他就有把握搬开袁崇焕,把手伸进辽东的军务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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