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故之躺在卧室里，隐隐约约听到外面的争执声。
他模糊张开眼，眼前却是一间全然不认识的房间。
一颗脑袋还在昏昏沉沉，可脑子里还是牢牢记挂着一件事。
“亚、亚亚……”
他一面念叨着，一面撑着身体，又想要下床……
屋外。
这个不大不小的动静，隔着一扇门，还是清清楚楚地落在了顾栩安的耳中。
他本来就很不好看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的吓人。
“谁在里面？”
“……”
“告诉我谁在里面？！”
“程……程故之。”
黎亚亚声音落得很小，仿佛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捉住一样，一颗心跳得“扑通扑通”。
一时间，气氛冰冷到极点。
顾栩安紧皱的眉间，写满了失望和愠怒。
他倏地将视线从她身上挪走，径直朝着卧室走了过去。
就在他推开门的同时，屋里正在试图起身的程故之，一不小心从床边跌了下来。
……
“咚！——”
“嘭！——”
男人重重跌倒的动静，和门板砸在墙上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
听到这重响，黎亚亚急忙跟上前去。
看到程故之倒在地上，一手无力地压着腹部的伤口，她甚至连考虑都没有考虑，直接越过怔在门口的顾栩安，快步冲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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