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一死,整个赤龙子弟必会将恨意牵在你我身上,我阴卒墓地能受的起陶方隐的怒火么?
即便是斗不过,我也须去陪葬!”
别看澹台庆生平日里不苟言笑、话语极少,实则他早已洞悉人性、明晓事理,修真之人比凡俗民众能力大,恶欲也大,赤龙门上下哪有好惹得人,真要是冒出来一个挑唆仇恨的,他但凡活着,阴卒墓地不会有安宁。
梁墓登时后背发凉,他也不傻,自家师父说的事绝对有可能发生,那一家里面,整个贪狼殿上下没一个善茬,别提还有姓钟的亲自执掌的黑龙殿。
“可师父啊,那也是以后的事,万一陶老前辈是位明事理之人呢?您现在白白送了性命,以后大好时光,只留徒儿孤独闯逛,好生凄凉。”梁墓顺势双腿跪地,面前这人教他法术,养他成人,自己再是冷血,也放不下他。
澹台庆生回头望向嗜桖,眼见钟紫言整个身子已经淹没在肉触中,狠心一把将梁墓扔出老远,自己提着墨绿鬼文的长剑疾驰冲去。
此时,西南方向忽有一道金色剑影附带雷霆霹雳闪来,与其同一刻出现的,还有东南方向的霸道黑气,二者正是急冲冲自各自地盘赶来的姜玉洲和拓跋南天。
澹台庆生见两位强力援手来的及时,心头不知庆喜多少,这下看样子能救下钟紫言了。
澹台庆生一边给二人讲着魔头的厉害之处,一边拿着剑劈砍肉触,姜玉洲一听自家掌门快要被魔头收纳,背后阴霆断剑噌的飞出黑布,那剑立于半空闪出夺目蓝白雷芒,噼啪间已经散了十多道霹雳击打在魔头身上,直灼的它呲哇哼叫。
此时遮隐在南面枯槐巨树上的两道影子中,那位瘦小的兽影巴扎着嘴:“诶呀,这柄剑好面熟,在哪里见过来着。
鬼将军,你认得不?”
两团鬼火眸子闪了又闪,“确实,本将也似乎在哪里见过。”
正在与魔头拼命的三人哪里会发觉这两位,姜玉洲边挥舞阳官,边以神念控御阴霆击打魔头,拓跋南天将召出本命牛魔狠狠冲击进肉触内部,直对着暗金色肉骷主体哞叫。
三人自三面往里攻打,金光黑气、墨绿紫息尽皆轰爆在一起,没过十息,那魔头外围肉触几乎被砍绝,他周身散出滚滚魔气,愈发狰狞咆哮:“都得死,你们都得死!”
缠裹钟紫言的数十根金色肉触快速摊开,只留三五跟固定钟紫言已经昏迷的躯壳,余下的全分散去对付姜玉洲三人。
境界差距在那里,这魔头已然半只脚踏入元婴,随着姜玉洲三人愈发靠近其主体,金色肉触的威力也越来越大,不一会儿遍将姜玉洲和澹台庆生也砸在土坑里,留下的还勉强撑着的拓跋南天满嘴是血,脏腑内的血水都快要吐干净了。
终于,不过片刻时间,三人没有斗过嗜桖,尽皆被金色肉触缠裹送在嗜桖主体嘴边,眼瞧着要被吃下去,拓跋南天一身光明桀骜,哪肯受这窝囊之苦,丹宫金丹光芒越来越盛,几乎是在下一瞬间就要自爆。
“诶呀,几个小后生就是不中用,连嗜桖这憨货都斗不过,还得你貂爷爷出手!”
虚空中突然生出一对紫爪,直接将嗜血送在嘴边的四人全都捞走。
“该死的拂樱,你给我回来!”嗜桖魔头狂暴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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