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人做梦,我这冥符真影威力恐怖,凭你也想近来身前?”郭幽吞下一颗丹药浮空调息,身前丈虚相直盯钟紫言所在方位。
姜玉洲率先察觉,道:“掌门速退,待我驭阵战他!”
三百余人齐出飞剑,浮空而起,阵式瞬成,天际黑云压下,雷霆轰隆作响,金色巨剑迅速凝形。
那丈虚相似乎感受到了挑衅,不等姜玉洲控驭军阵起势,一道紫光巨掌极速轰击而来,由不得军阵掉头,结结实实轰击在护御灵璧上。
没有僵持片刻,只听一声剧烈嘭响,灵璧和紫光巨掌同时爆开,结阵的三百余人半数吐血,小一半练气修士当场化作血渣。
这军阵攻敌之法全靠众人凝聚统一的力道,灵璧一旦被破,他们就是一群普通的练气筑基修士,面对金丹力量仿若蝼蚁,钟紫言站在远处毫不犹豫下令:
“速速散离,逃出此地!”
那些人毕竟还是有纪律性,即便是死了许多道友,还是将目光汇聚在姜玉洲身上。
姜玉洲虽有不甘,但不得不挥手驱散众人,一来掌门下了命令,不遵令既是触犯门规,二来自己所率的这一干人手还是没成气候,倔强坚持只会使得更多人丧命,平白寒了下属的心。
来的时候雄心勃勃,想在掌门师弟面前露一露自己多年培育的成效,没想到禁不起敌方一掌拍打。姜玉洲只觉脸面全无,羞愧难当。
身后赵充擦净嘴角血水,安慰道:“殿主,我等已然尽力,掌门自不会怪罪。弟兄们早在藏风山鏖战多时,此时精疲力竭,没法再打了。”
姜玉洲沉默数息,剑眉舒缓,叹了口气:“唉!实力悬殊,却是敌不过,你集结众人退去远处修整,我去与掌门同站一处。”
赵充领命而去,身后的罗定春和贾诩跟随姜玉洲飞向不远处的钟紫言身边。
如今战场上陶方隐和血蛟一同对攻郭幽召出的那个金丹巅峰虚相,仍旧吃力的很,钟紫言忧虑观望,见姜玉洲带着两名下属飞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站来碧游鲸背上。
“损失如何?”钟紫言平静问了一声。
姜玉洲叹道:“殿里本是百精英,常运带着另外的人随司徒十七做事,我手分出来的三百人,如今只活得一百十余口,大多都由刚才那一掌所杀,实是力不能及。”
钟紫言看了眼跟来的罗定春和贾诩,对三人说道:“此番损失门里自有补偿,活着的好好珍惜性命,死了的,厚待其亲友。”
这话看着是说给姜玉洲听,实际上是说给那二人听,如今宗门下属渐多,不管是内事还是外事弟子,都得顾及到情绪,人皆有私心,钟紫言要保证别人跟着自家干,即便是死,也不会后悔。
姜玉洲只回应一声:“是。”
同样是赤龙门的人,每个人对门里的感情是有亲疏远近的,似罗定春和贾诩这些老人,虽然不算核心门人,但都是当年攻打落魄峰积攒下来的,时日一久,心会并在一处。
贪狼殿承负宗门战事,死人是常有的事,能站在高位的,都是共同经历过生死大战,敢把背后互相袒露的人,罗定春和贾诩能与姜玉洲站在一处,自然知道他们跟着的这个掌门,怎样也不会亏待他们。
四人静观战场,随着陶方隐和血蛟被那丈虚相打的难以还手,面上都蒙了一层阴影。
姜玉洲手阳官灵剑紧握,谁都知道他想出去斗上一斗,可惜,他们更知道,那种力量场,此间四人没资格插手。
钟紫言知道陶方隐有一门威力滔天的术式,但他实在不希望陶方隐用出来。
夜色里,忽有一道金光自天上冲下,那丈虚相瞬间湮灭,金光还想顺带把郭幽也牵附时,另一股元婴之力笼络而下,直接将郭幽卷拉退后百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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