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漱苦笑不得,幽怨抿嘴,很快又想装着没什么大事,但不论做什么动作,都感觉尴尬别扭,心里嫌弃死自己了,在这个小男人面前,自己怎么总是这般窘迫慌张。
谢玄大大咧咧坐在石凳上,那头英招兽变幻小个头,在亭台外的青石地板间懒洋洋的趴着。
谢玄笑道:“坐嘛,你是不是也和常自在一样,在打瞌睡?”
“哪有的事。”玉漱羞红回应。
“我都站你身后老长时间了,你没发觉,连打着哈欠,值守这里累不?”
“还好,这是我的职责,不累~”玉漱将散乱的几根发丝挽去耳后,露出白净红润的面容来。
“那就好,你若是累,明日我替你值守,不需道谢,咱们都是一家人。”谢玄一副大包大揽的自来熟,毫不认为自己说的话有问题,其实本来没什么问题,但是教此时的玉漱听到,多少就有了些问题。
玉漱羞红脸,“那怎么可以,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被掌门知道,他可是会再罚你的。”
“不妨事,掌门对我可好呢。诶呀呀,不提那个,我和你说说,昨夜我与狗儿还有啸天麟去槐阴河岸边,那场面简直壮观,司徒家把……”
话没说两句,谢玄便滔滔不绝讲说开他昨夜的所见所闻,这其有虚夸的成分,也有历事吹嘘。
同样是男人,同样是不着边际的胡论,昨日那位沙师兄说出口的话,玉漱一个字也没记住,但眼下面前这人说的话,不管是真是假都一个个流入耳蜗,且双眼一动不动,一直看着那张激奋兴笑的面庞。
待到上午时,谢玄终于比划说将完毕,得意美滋道:“哎呀呀,你竟然有耐心听我说这么多,这样吧,过几日我出去玩稍上你,总是呆在门里多闷,有个好地方是该去去了。”
玉漱笑着嗯声点头,谢玄招呼一声英招兽,驾着就飞去断水崖内。
留在原地得人儿心里欢喜,一点儿也不觉得谢玄没征她同意就说带她去玩有什么不妥。
等到日光悬挂头顶时,正午时分来临,知客亭所在的小丘下走上来一位灰衣遮面修士,练气七层的修为,不紧不慢走至知客亭外。
“这里可是赤龙门下?”清朗声音出自灰衣人之口。
玉漱执礼走出:“正是赤龙门,阁下登门所谓何事?”
灰衣人驻足观摩少顷玉漱,他没想到知客弟子竟然是位女子,回神后,执礼道:“在下自北方而来,有要事拜访钟掌门。”
“阁下有何要事?”
“要事……”
二人互相对视,都不好再开口说什么,玉漱也知道自己问话出了问题。
“那阁下姓名是?”
“姓名一时不好透露。”
……
什么都不说,只说要见掌门,玉漱很为难,他知晓贸然请人入门的罪过,细眉皱起:
“阁下若是不交代一些事,却不好引你入门!”
灰衣人思索良久,道:“有人欲要暗害钟掌门,在下早前在狐儿岗受他恩情,今日特来告密。道友自可前去禀告,一说此事,钟掌门应该能想起在下。”
有人要害掌门,这是大事,玉漱自然不会马虎处理,立刻暂别,飞上断水崖,过了两柱香,再返回来时,见灰衣人仍在静静等着,问道:“你可是聂清?”
“正是在下。”聂清喜色回应,既然能叫出自己名号,那钟掌门自是还记得自己,记得自己那就好办了。
“随我来。”玉漱引着聂清飞入护山大阵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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