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洲喜色开口:“好哇,这胖小子鬼主意多,和谢玄那兔崽子有的一拼,有他帮我打理殿务,甚是妥当。”
各殿还是缺少核心弟子看守,若是在等十来年,常自在和魏长生那一批人长大,当会有新气象。
姜玉洲说罢,轮到杜兰和宗不二,杜兰平日不多说话,此时便是宗不二开口,他个头足有两人之高,话音落在众人耳洪生正气:
“真武殿弟子只够日常巡守,外聘记名人手二十余,似李守信这等人,主守落魄峰,沙大通和张怀义他们,主守断水崖,周洪师兄跟着弟子监察所辖领地。
攻杀阵法、术诀咒印的研习确实忙不过来,门亦无此般人才,弟子建议将这些事分给贪狼殿来做!”
姜玉洲一听这话,笑骂道:“宗师侄真是不厚道,那些事交给贪狼殿做就能做成?”
这自然是玩笑话,宗不二略表歉意,他只是说出了自己心的想法,能不能通过还看钟紫言。
钟紫言在凡俗时期便是宗不二的先生,到了现在,宗不二一直对钟紫言执的都是弟子礼,与他同时期的那几人都对钟紫言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亦师亦父。
“此事我早些时候也想过,确实该如此。”钟紫言点头应允宗不二所提建议。
姜玉洲撇嘴道:“掌门师弟这就有些偏心了,若不然我也做你弟子得了~”
满堂轰然大笑,陶方隐捋须插嘴开口:“玉洲儿早已顶天立地,还挤兑言儿,甚是小气了些。”
老祖都放下身段开玩笑,其余人更加放开了性子,今日虽是商议之局,却不见半分肃穆,一家人其乐融融。
天枢殿是由钟紫言在管理,自从苟有为去了黄龙殿执掌丹药事务,他一个人做那么多事确实忙的不可开交,苦笑道:
“日常宗务还好说,教理小儿辈确实愁坏了头。那些小鬼们顽劣者甚多,年前招入门内二十一人,三年前又是人,平日还好说些,一旦谢玄那厮归来,总要带坏一些孩子。”
如此说法,就像当爹娘的在外人面前谦逊的数落自家儿女的不是一般,其实钟紫言心里比谁都疼爱那一帮人,他和唐林大多时候脾性温和,教养出来的那些孩子完全没有他说的那么不堪。
简雍笑道:“掌门真是谦虚,短短两年时间,小儿辈冒出四个练气三层的孩子,难道不是你的功劳?”
“那些都是唐林教导有方,我哪敢居功。”钟紫言说是这么说,面上可一点儿也不谦虚。
若是不曾修仙,钟紫言或许会一辈子当一个教先生,对于教导孩子们自是有一套东西,随着修为愈来愈高,能让他感到静心的,除了冥思打坐便是教授弟子,在这一点上,他比谁都上心。
人心最难琢磨,所谓的‘三岁看大七岁看老’,对于修士而言不做准,当掌门,其实说来道去,主要还是琢磨人心,若想培养出来的那些弟子们不忤逆zàofǎn,在最初就得下一番功夫,循循善诱、引天性以入正途,是为人师长该做的。
“而今一年下来门支出用度约有四五百三阶下品灵石,看似巨大,仔细算算却不值一提,刨除阵法和灵材等用度,黑龙殿暗子也是不菲开销,说起黑龙殿,我要说给大家的好消息,乃是槐河鬼市重开一事……”
赤龙殿内宗门各位主事在静静听着钟紫言讲说,却不知断水崖外奔回来两个惹祸精。
一头身长约有三丈的青绿色灵兽吭哧吭哧背着两个人跑至断水崖外大阵边,谢玄扯着嗓子大喊:“沙师兄,快开阵法入口,我回来了!”
沙大通一瞅,嚯,原来是这位祖宗,赶紧将阵法洞开,那头散发着金丹初期威压的青绿色灵兽奔窜入内,谢玄和另外一名少年跳至断水崖迎客台上,他拍着胸脯后怕道:
“妈耶,金丹鬼物竟然这么可怕,差点儿就死了,沈宴,你说呢?”
那个身穿碧水袍的少年兴奋激动之色尚未消除,红脸道:“真是刺激,明日咱们再去逗弄它,这槐山真好玩,我都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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