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妪背后鬼头大冒黑气,幻化幽蓝鬼躯,片刻间变作四丈大小,散发着筑基巅峰威压。
擂台外赵良才和吴姓金丹飞速闪至司徒业身旁,指着擂台上的老妪在问询着什么。
钟紫言见情况不妙,连忙大喊,“姜师叔,快快认输……”
哪料姜玉洲已进忘我状态,全然不顾对面散发着筑基巅峰气息的老妪,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日必要扬我赤龙之名!’
姜玉洲周身环绕三柄灵剑,一柄金光闪耀、一柄黑雷叱咤、还有一柄七星同升,三柄剑受姜玉洲控驭,灵光大盛齐汇一处,竟然短暂融为一体。
暗黑的夜空突有闷雷轰隆,那老妪与背后的鬼影见姜玉洲浑身缠绕着黑色霹雳,心不免多了恐惧,伸出鬼爪提速杀向姜玉洲。
剑谷内各方散修震撼惊呆,直直看着姜玉洲一个筑基初期的修士竟然引动天上雷霆。
场外司徒业颇显焦躁,对赵良才说道:“此刻正是不知那司马阴蠡是否已沦为阴物,若说是,其人本体活生生的人族躯体,若说不是,他背后那物又太像盘踞在东岸的金丹祸害!”
吴姓金丹皱眉沉音,“若不然,先出手杀了再说?”
正当三人议论之时,剑谷上空无数金光星点浮现,只听擂台上姜玉洲振声念咒:
“极天星凝剑气,一道金光落冬雷!”
那些金光星点瞬时汇聚一处,姜玉洲手那柄金色剑影刹那飞至剑谷上空,天上的金光内黑雷轰隆,就在老妪和鬼影袭来时,姜玉洲一声大吼:
“落!”
黑雷汇入金色剑影之,金色剑影变作七丈长的巨剑,裹挟雷霆轰隆落下,如天罚之剑一般,当场把那四丈鬼影劈成两半,鬼影残余躯体受黑雷黏附灼烧,没过三息化作烟雾消散。
老妪在鬼影被剑劈的那一刻身体垮塌倒地,她眼惊愕由不甘转为怨怒,由怨怒转为阴毒愤恨,脸上浓疱流出墨绿黑气,双掌猛的拍地飞起,“既然如此,那便都别活了!”
单掌插入自己胸膛,令人心悸的金丹气息只显露一瞬便消身匿迹,‘怎么会…’老妪惊疑侧头看向剑谷西北角观战席,那个白胡儿老者正笑看着她。
这边姜玉洲见那老妪刚才一瞬爆发恐怖气息,单手一抬,原本插在地上的七丈巨剑升起再落,直接斩杀了老妪。
姜玉洲一个踉跄口吐鲜血,他散发披肩勉力支撑,七丈剑影灵力耗尽,分成三柄灵剑飞回他的身旁,他单独拿了阳官拄在手里,如神君附体一般仰天大笑:
“赤龙门姜玉洲在此,谁敢登台接剑!”
别说是各方散修,就是剑谷内修为最高的三位金丹,都瞠目结舌,赵良才指着台上的姜玉洲:“这这这,此子刚在是把那道金丹气息都诛灭了?”
司马阴蠡体内藏着恐怖力量,三个金丹都有感受到,可他们看不懂的是,姜玉洲第二次驭起剑影的力道顶多筑基初期,为何能使金丹力量瞬时消失。
剑谷三面观战席,数万散修无不震惧姜玉洲刚才的惊雷剑影,即便姜玉洲此时已是强弩之末,谁敢上台挑战?
擂台下钟紫言久久无言,一直以来他虽知道姜玉洲强,但从没想到能施出这般大术,身后的谢玄张大嘴巴惊呼:
“乖乖,狗儿你看到没,咱们以后不跟姓秦的了,就跟姜师叔混吧!”
擂台上,姜玉洲眼角抽搐,头晕目眩,强忍着转头提气对司徒业道:“司徒前辈,可否宣布落魄峰得主!”
不待主持擂台的老修说话,司徒业直接开口:“好,落魄峰方圆三十里由赤龙门所得,此事谁敢从作梗,便是与我司徒氏作对!”
话毕,姜玉洲终于安心,两眼一闭,栽倒在地。
“姜师叔!”赤龙门一众立刻上台扶持,钟紫言看着浑身是血千疮百孔的姜玉洲好不心疼,拿出凤血丹、补灵丹相继喂服。
落魄峰得手,钟紫言自当说几句招雇修士的话语,令宗不二抱起姜玉洲先行下台,提气振声:
“贫道赤龙门钟紫言,明日起将在小剑山下开阁招雇有志之士,凡入选者,立获五枚二阶下品灵石以为聘金,再有补气、回春、固本灵丹下发,克鬼灵符三道,余不详列。人次有数,起意者自去!”
话毕下台,只听山谷西面一声,“钟道友,我欲报名!”
其后各种呼叫声此起彼伏,钟紫言执礼谢过,正要说‘明日诸位自可前来’时,突有金丹修士洪音训斥:“聒噪,明日自去报名,快快散场!”
钟紫言一听就发现是赵良才在吓唬那些散修,他不仅撵了那些散修,还三两步闪来笑道:“诶呀,恭喜小掌门了!”
钟紫言见不得这胖子,出于修为辈分,拱手执礼后,检察起姜玉洲的伤势,赵良才干笑一声:
“姜小友伤的可不轻,我这里有枚三华灵妙丹,保管他服下后,两日内恢复如初!”
钟紫言想直接开口拒绝,脑急转深思片刻,还是收下了灵丹,喂服姜玉洲,见他煞白气色很快红润,心里松了口气,回身冲赵良才拱手:
“多谢赵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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