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韩子渊,李叔夜如今掩藏的身份,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韩子渊似乎明白我的意思,说:“娘娘安心,此事在下未向他人提及,包括莹儿。”
“多谢。”
我虽然不确定李叔夜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至少目前来看,他确实帮了我的忙,我不想怀疑他。
“娘娘对他,可还有情?”韩子渊问的一针见血。
我饮下杯中茶,说:“唯有遗憾,尚不能释怀。有时候我真不知,我这天生的凤命,是幸还是不幸。”
韩子渊沉思片刻,他从袖中掏出一捆竹简,对我说:“看来在下来的正是时候,娘娘看了这个,便可解心中疑团。”
竹简老旧,看上去就带着尘土味道。
“此乃何物?”我接过竹简,看到竹简上面还贴着一张符。
韩子渊说:“在下整理了前任掌门的遗物,发现了此物,此物上加了符咒印,恐怕只有该打开它的人,才能打开它。”
韩子渊眼睛盯着我,意思就是我就是那个该打开竹简的人。
“与我有关吗?”我冲着韩子渊行礼,道:“多谢天师。”
韩子渊却失了笑意,说:“小玖,以血为印,便可解开符咒。你想好了吗?”
我把竹简捧在手里,摸了摸上面的纹路,不知怎么的,这感觉好像是在握着某人的手一样熟悉。
“那老和尚给我的铃铛,之前曾带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我解决了一些事情,之后那个铃铛就找不到了。如今,我还差拼图的最后一块,这个东西,说不定能帮我填补。”
“好。”韩子渊应了一声,表情有些落寞。
遗憾这东西,我想韩子渊也有一份。
我为韩子渊和八公主设了宴,又留他们二人在宫中小住。八公主深讨稷儿的喜欢,我打算让八公主多留几日。
夜里,我把那竹简放在了桌案上,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对于这一部分失去的记忆,一直是我最在意的一部分。
我用匕首划开了手指,把血滴在符咒上,那符咒发着光,又立刻化成了一缕烟消失了。
我深吸了口气,才缓缓地把竹简摊开。
闪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个金色的字,它们漂浮在空中,一个个地撞到我眼前。
我缓缓地在心里默念起来:
“丁午年三月,吾下山历练,归途中,于水中救下一落水女子,带回派内,师父言此女子命盘奇异,却为吾命定之人,吾照料其五日,待其醒来,得其姓名,魏氏幼女,名为南青。吾曰:在下风乐,字露白。”
这……
该不会是上一世的云霁寒的札记吧?这写的是风露白与魏南青的初次相遇,倒是与我的记忆没有出入,看来这真的是风露白亲笔写的。
风露白,这名字有点巧合呀!
我用手指滑动了一下漂浮起来的字,就像翻书一般到了下一页。
“此女甚异!此女甚异!”
这句话,风露白写了两遍,看来魏南青的一切现代人行为吓到风露白了。
“此女惧惮于我,又私下偷窥于我,言其恶我,又常唤我。男女授受不亲,此女却毫不避讳,与师弟相交甚密,独独苛待于我。吾何错之有!”
哈哈哈,我心里乐得前仰后合。
因为那时候魏南青还带着现代人的记忆,她那时候最讨厌的就是魏南铮,而风露白长得却和现代的魏南铮一模一样,所以魏南青绝对不会给风露白好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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