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从秋实手里接过账册,对沁嫔说,“沁嫔,你父亲外放林州回来,在户部做了几年了?”
沁嫔脸色变了变,道:“回娘娘的话,已有三年。”
“嗯……”我低头看了下账目,道了声,“听闻沁嫔心如蕙兰,做得山河图颇得陛下赞赏。”
“臣妾能得陛下怜惜,是臣妾三生修来的福分。”沁嫔说得倒也无错处。
“是呀!人不错!账做得也滴水不漏!画呢!也没错!错在那墨石!”
我凛了神色,冲着沁嫔冷笑了声:“户部的风水就是好!为了搏陛下欢心,你父亲贪墨了多少银子买来了世间难得的丝筠彩墨呀?”
沁嫔急忙辩解:“皇后娘娘!空口无凭,您可不能胡编滥造。”
我把账册合起来,道:“本宫虽深居宫中,但毕竟还是无双城的城主,有些事情,你们以为只有天在看,其实不然,只要是假以人手,就必定留下线索。”
我见沁嫔脸上冒出了细汗,精致的妆容也垮掉了,便冲着秋实道:“差人,送沁嫔娘娘,到天牢等着与她父亲回合吧。”
“是!”
秋实拍拍手,立刻就有两个侍卫冲进了正殿,揪住沁嫔的胳膊,沁嫔花容失色,连声道:“本宫父亲是冤枉的!本宫是被陷害的!本宫要见陛下!陛下!”
我高声呵斥道:“陛下见不见你,是他的事儿,莫在本宫这里里大喊大叫,你想被割了舌头吗?”
“还不快拉出去!”秋实喝了声。
我甩了下袖子,不理会沁嫔的撒泼打混。
我又慢慢地、仔细地查看账目,我用眼睛的余光瞥向下面的妃嫔,个个低头黔首,我冷哼了声,说:“人之初,性本善,是不假,可惜,有人就是不懂得知足常乐,撞到枪口上,也怨不得本宫。”
宸妃回头瞧着那些大气不敢出的妃嫔,脸上好不惊奇,可能在破壁机的皇宫里的那位皇贵妃处理后宫之事,没有我这般腹黑。
“安嫔啊……”我又唤了声,话音未落,就见安嫔跪伏在地,脸快贴到地砖上了。
安嫔哆哆嗦嗦地说:“皇后娘娘!臣妾诚惶诚恐!臣妾知罪!”
“哈哈!”我捧腹大笑。
安嫔却恨不得把脑袋埋进地下了。
我对安嫔说:“你有何罪?说说!”
“臣妾……”安嫔头上的珠钗掉了下来,“臣妾顶撞皇后娘娘!臣妾有罪!”
“哦!”
我抖了抖手里的账册,冲着安嫔笑道,“本宫原本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多学学算数,你这账目十回有八回都是错的,再不行,就把袜子脱了,把脚指头也用上。”
“臣妾知错!请皇后娘娘责罚!”安嫔叩头,头上珠钗又落了两支。
我笑了声:“也好!这可是你自己求的!”</tent>
凤命娇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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