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云霁寒只回了我这么一声鼻息。
我咬了唇,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我急忙亡羊补牢,云霁寒身子只往床里挪了挪,没出声,也没回头。
我疯狂扯头发,这男人这么难哄啊!
“唉!”我叹了口气,裹上披风出了寝殿。
空口白话,谁会信?
翌日一早,我还在被窝里缩着,纱幔外云霁寒正在更衣准备上朝,却突然听到殿外元亮的声音。
“主子,属下有要事禀报。”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心里迷迷糊糊地想,元亮平日不会到关雎宫报业务的,看来是有急务。
“嗯。”云霁寒应了声,出了殿。
我又睡了个回笼觉,却被“啊”地一声尖叫,惊醒了!
“何事?不是不可抗力的话,不要吵啊!”我揉了揉额角,翻了个身,想继续赖床,却听到外面有乱七糟的人声。
我打了个激灵,该不会又是谁来闹事儿?
抓起衣裳披上,我唤了声:“春华!秋实!”
“主……主子!”
秋实进了殿,脸色惨白。
“外面怎么了?”我问。
秋实却把我又拉回了床上,说:“主子!您再歇一会儿,奴婢给你打水去。”
说完她就匆匆出了殿。
定是出了事儿。
我下床到窗边,见宫人们围成了一个圈儿,好像在看着什么。
秋实出去了,冲着宫人们说:“快散了,娘娘都被吵醒了,若是再惊了太子,你们就等着陛下罚你们吧。”
宫人们尽数散去,唯有春华和秋实留在那里,我看到地上好像有个灰色的袋子,离得远,看不清袋子里的东西。
“快去寻陛下。”秋实与春华说,“还有啊,叫宫人们都把嘴闭严实了,不可告知主子半分。”
“好好!”春华连连点头。
我见秋实把那袋子揪起来,捏着鼻子侧要把它拿走,又是一阵心慌。
“秋实!”我唤了声,把窗子大开,说,“给我看看。”
“主子……这……”秋实把袋子挡在身后,可我还是看到了。
“无妨。”我又招呼了声,秋实才走了过来,把袋子打开了一个口子给我看。
我眼睛瞪得老大,这是,胡萋萋的衣裳!鲜血淋漓的衣裳!
我坐回床上,半天缓不过神,难道又是李叔夜吗?
我重新钻进被子,想暖和一点,却摸到了一个粗糙的触感,我伸手摸出来,竟是一个信封。
我离开这张床,不过片刻功夫,到底是谁?
信上写着:“翊儿,欲救胡萋萋,独来醉霄楼,为师与你解释一切。”
我深吸了口气,醉霄楼?前几日我已经修给胡萋萋,叫她出京避难,怎么还是被抓到了?
李叔夜,你要见我,竟然拿我身边的人做要挟,你……刚才秋实拎走的那个袋子,就是可以证明胡萋萋身份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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