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睡卧室,一个睡客厅。
虽然互不打扰,但却近在咫尺。
乔斯年睡得很安稳,同样,叶佳期也是。
乔斯年都不记得离开京城的那三年是怎么过来的,除了杀戮和血腥外,就是尼古丁和酒精。
唯一的光明就是乔乘帆。
小家伙的咿呀学语和笑容,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安慰。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为人父亲的感觉,直到体会了才明白,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当小家伙爬着爬着忽然喊他一声“爸爸”时,他大概觉得所有都是值得的。
迷迷糊糊中,乔斯年忽然就有点想小家伙。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屋内又安静又沉寂。
难得的岁月静好。
下午的讲座,乔斯年和叶佳期早早就去了。
来到芝加哥,他还真是肆无忌惮,随意出现在任何公众场合。
这在国内,根本不可能。
叶佳期随他,反正她也无法阻止他。
讲座是在能容纳千百人的讲堂里进行,叶佳期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和乔斯年并肩坐着。
人很多,确实没有人会注意到他们。
讲座内容是关于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叶佳期一边听一边做笔记。
乔斯年没有太大的兴趣,他唯一的兴趣大概就是在她身边坐着。
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叶佳期听课的样子,很认真,偶尔低头记笔记,偶尔咬着圆珠笔笔头。
她的大眼睛里覆盖着浓浓的求知欲,灼灼闪光,如同天上的星子。
璀璨,夺目,明亮。
长睫毛微微一动,愈发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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