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都看凉术一人顶不住,便在后方一指点在了上来,两人法力一起对抗,只是不一会儿,那无穷无尽的涌动之感再度袭来,并且比上一次更甚。
凉术先是感觉不对,不由得坐了下来,全力运法,同时他开口道:“道兄,此人法力本就了得,如今又有那法器催和,我等不动用杀招,怕是抵御不住。”
祈都沉着脸,他之前认为这个地点选的好,只要堵住了出入之所在,就没有人进得了,可现在发现,要是万一有了问题,他们自己好似也没有退路了。
莫非真的要动用那最后的手段么?
他眉头皱起,要是动用了,自己也未必能在这里存在长远,可就这么遁走,他也是不甘心,道:“果真没有办法了么?”
凉术迟疑了一下,道:“其实也未必没有其他选择了,我感得后方那一条通道之内,或许有我二人之转机。”
祈都往后望了一眼,此前之所以没有往那里去,是因为那里面他隐隐能感觉到一股危险之感,但现在说不得需先往那里想办法了。
他心中也是暗暗着恼,若是自己能正身到来,那么两人联手,又何至于被逼到眼前这般窘境?
他口中道:“那就先去那里试试看。”
既然决定深入通道,那么后方遮挡也就没有必要了,当即喝令挡在后面的二人也是一齐加入进抵挡的行列。。
而在撤走之前,仍需做一些布置,不然前脚他们一走,敌人后脚就跟上来了,那没有意义。
只是片刻时间,他便催使气意,在周围刻画了一个个符箓,这是布置下一门简易的迷阵,用以稍加阻碍来敌。
为了确保不出问题,他们不得不留下了一个人负责守持这座迷阵,而他们设法留下些许法力用以抵御,自身则带着余下二人往通道深处遁走。
蒲鹿此刻在外催发法力,心中可谓舒畅无比。原本他需要法力四面合围,才能逼迫的敌人与他对耗,可现在这个情况,因为敌人只在一面,他根本不必要去管其他地方,只要集中自己的法力对着下方压过去便可,根本不用去考虑其他。
只是过去一会儿,他发现里面的抵抗之力明显减弱,似乎再推一把就能破开前方阻碍,心中不由微微一动,不过没有立刻发力,因为这些元夏修士当不止这么多手段,心下也很警惕的。
在试探了几次之后,他法力一催,前方遮挡瞬间崩塌,而且其中本来蕴藏的气机有不少,可现在只剩下了一缕,脑海中念头一转,已知缘由。
他当即以法力罩身,化光里遁入,一到里面,便见天地倒反,阴阳失衡,无疑是陷入了一个迷阵之中,对此他早有准备,将汹涌若潮的法力一放,好似冲开泥坝,面前迷障被层层撞开,此间又露出了原本模样。
那个受命留在此间的修士见他眨眼间就破开了迷阵,尽管自知无力对抗他,但在命令之下,却也不敢不离开,依旧准备与他拼斗。
蒲鹿随手一挥,立时将此人的反抗击溃,运使法力卷到了一边,他猜测此人当是被奴役了心神,故也没有下得杀手,只是掷出一张法符将之镇压在了那里。
他又看了看那幽深通道一眼,也是随即跟上。
那些站在后方的诸宗修道人,本来见蒲鹿一个人直挺挺的冲上去,心中还有几分嘲弄,可是现在见他居然突破了阻碍并冲入了进去,都是露出了惊异之色,心中不禁浮起一种错乱之感。
荒洲什么地界?那里因为秘境稀少,传承不长远,修炼资粮也少,故而大多数修道人的修为功行都比名洲修士差了一个等次。
可方才他法力展开,其声势之浩大令众人不觉心悸。如今这情况,诸人对视几眼,各是默不作声跟了上去。
祈都、凉术经行了一段通路之后,忽然见到前方金光四溢,并有一阵阵异香传来,对他们生出一股十分强烈的吸引之感,等接近之后,便见到了一潭琥珀色的池液,下方清澈见底,表面光彩四溢,看着就知非是凡物。
凉术则道:“道兄,不用理会这东西,我等立刻去后方。”
祈都点头,这东西再是玄异,也高不过元夏去,而且就算得了,也带不回去,所以他们并没有贪求之念。
只是他想了想,目中光芒一闪,道:“这东西有引动心神之用,若不做一番布置也太可惜了。”
他打量了一下,伸指出来,动作飞快的在池潭的正上方勾勒出了一个道箓,道箓闪烁几下,便就消隐不见。
随后他道:“走吧。”
他们身边那两名修士尽管对这池液露出渴求之色,可本质上已是受他们驱驭,对两人的命令无法拒绝,故而在两人喝命之下,不得不收起目光之中的贪欲,绕过这处池潭,跟着两人继续往通道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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