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萍萍头看了眼苗毅。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窃笑声有些略大,抬手捂了捂嘴。
对她的反应,飞红嘴角勾起一抹柔美笑意,亲自取了煮沸的热茶斟倒,神态恬静满足。自从云知秋把千儿、雪儿一起带走后,她没有再谋侍女,她喜欢亲自动手伺候苗毅,不想假别人的手,因为她很享受目前的生活状态,珍惜和苗毅在一起的每一天,也许是害怕失去,才越珍惜。
如此一来,林萍萍倒是成了她的常伴。
这时林萍萍略显诧异地看了眼门外走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杨召青。她之所以诧异,是因为杨召青没打任何招呼就直接闯了进来,这里可还有女眷,眼睁睁看着杨召青径直朝里间快步走去,不知在苗毅身边暗语什么。
二女相视一眼,意识到了这些男人之间肯定又在密谋什么事情,两人很自觉地偏过了头专心眼前的事,不该她们窥视的事情不去看。
杨召青没说什么,只在苗毅身边传音一句,“大人,他已经出去接头了。”
盯着妖魔肆虐图的苗毅脸颊紧绷了一下,似乎狠狠咬了一下牙,缓缓闭上了眼睛,无力一声,“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强扭的瓜不甜,你去吧!”
杨召青低头一下,迅转身快步而去,飞红、林萍萍瞥了眼他出门的身影,又偷偷看了眼站在画前久久闭目不语不动的苗毅,明显情绪不高,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倒是眼前煮好的茶不便再送过去了
鬼市繁华,街头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无一以真面目示人,那一张张假面下掩饰的不知是真面目还是人心。
身后跟随两人的杨召青亦是上了一座酒楼,进入了一雅间内,内中也有两人等候,见到杨召青到来齐齐拱手行礼。
杨召青直接走到了半掩的窗户前,尽量隐藏地侧身向外窥视,边上一人指了艘地下湖上渐渐远去的花船,“目标上了那艘船,不知要去向哪,这边的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大人,咱们要对付的究竟是什么人?”
杨召青冷冷道:“不要问那么多,通知我安排的人去碰头。”
“是!”身边人立刻摸出了星铃不知在跟哪联系。
很快,一叶轻舟从不远处的湖畔出,快追上花船,隐见一人从小舟跳上了花船。
雅间内,四名手下垂手站在四角,坐在桌旁的杨召青举杯慢饮,看不出假面下的喜怒哀乐,只见目光沉冷……
一壶酒下肚,杨召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偏头问道:“还没应吗?”
之前那人立刻再次摸出星铃,半晌之后愕然道:“联系不上。”
啪!杨召青酒杯一拍,“立刻命人去看看。”
花船依旧在湖中荡悠悠,施法驾船的船夫突然一惊,只见突然一条人影飞来,直接破窗而入,钻进了船楼上。
立刻有数名经营花船的人员闪身上了船楼,推门查看动静,结果看到一人倒地,一人站在桌旁。
站立的人挥手亮出了鬼市总镇府的令牌给闯进来的人看,目光却盯着那倒地七窍流血的人,另一手摸出了星铃。
很快,一群人飞来,大步闯入,为的杨召青一看那倒地七窍流血的人一脸乌青,明显是中毒的征兆,顿时有点傻眼,转而迅头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去了下面方便,去了好一阵”花船老板娘弱弱一声。
杨召青迅下楼,一脚踹开茅房的门,里面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影子,倒是排泄口处的两块踏板被人掰开了。杨召青上前看了眼船底洞口过水的地方,刚好能容一人钻下去,那沾满脏垢的四壁明显有蹭刮过的痕迹,人显然是从这里溜走了。
难怪船上找不到人,而四周经过的船上有人监视着也没见人跳出,也不见破开船底对船只造成的影响,感情是从这遁水跑了。
眼前的一幕令杨召青哭笑不得,那家伙还真够可以的,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居然能钻这么脏的地方
鬼市总镇府内,来后的徐堂然第一件事便是泡进了香汤里面,一块泡透了的热毛巾折成长方块拍在了额头上,靠在池边昂头闭目养神。
除掉长裙的雪玲珑只剩亵衣,曼妙身段也泡入了热汤中,另取了块毛巾泡水帮他擦拭着身子,看了会儿他的反应,看不出喜怒哀乐,遂传音问道:“谈的怎么样了?”
徐堂然闷闷道:“没怎么样,直接把他给宰了。”
“啊!”雪玲珑手上一顿,吃惊道:“你杀了他?你就算想对大人表忠心,大可以把事情告诉大人,何必干这事得罪那幕后的人?”
啪!徐堂然一把抹掉额头的方块毛巾砸进了水里,霍然睁眼瞪向她,“还不是你干的好事,遇上这样的事情也不立刻联系告知我,反而隔天才让我知晓,你让我怎么跟大人表白?我为什么要隔天再表白?是不是因为我心里也犹豫过答应还是不答应?你让大人听了怎么想?你手上还有和他联系的星铃,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我只能是干掉他把东西给取来,把事情做成死无对证,免得事后被人要挟!”当啷一声,翻手扔了只星铃在水池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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