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段往事,妖若仙犹气得浑身发抖,双手握拳,指尖紧陷肉内,颤抖着邋遢胡须,宛若泣血悲鸣,嘶声道:“正因为是当着众人的面,我才有冤无处伸,师傅待我恩重如山,叫我如何能当众毁他名声!真要闹得那般,毁了玲珑宗的名声,我就算赢了,又如何在玲珑宗立足?”
苗毅冷哼两声,眼含煞气道:“你左右都无法在玲珑宗立足,又何须管他这些,我听说你当时连命都差点丢了,为何便宜那些贼子,一群蝇营狗苟之辈,当杀之!”
妖若仙泪洒衣襟,老泪纵横摇头道:“其实我知道,那不是我师傅的意思!是我师娘看不上我,嫌我长的丑,不如项百亭长的好看,也不如项百亭更讨人欢心,所以一直不愿我和师妹太亲近。那次的掌门继承人比试,谁都知道,胜者将会成为师傅的乘龙快婿,那件‘四季如春壶’是在我师娘手上的东西,为什么决赛的时候会出现在项百亭的手中?我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是什么原因啊!”
“爹!”千儿、雪儿也跟着伤心流泪,跟着哭了起来,一左一右拉住妖若仙的胳膊,父女三人哭成一团。
苗毅面浮杀气道:“莫非你就愿意如此便宜他们?”
“我好恨呐!”妖若仙捶胸悲呼:“他们若不想我取胜大可以跟我直说,我自会知难而退,可他们不该为了扶项百亭上位搞出这么一场‘公平’比试,让我当众出丑!为何要把我当众一脚踩在地下给他项百亭正名,为何要踩着我给他项百亭增光添彩来证明他项百亭才是玲珑宗最优秀的弟子?连师妹都以为我是输不起的小人!我好恨呐!我当然不想便宜他们,我当然想报仇,我曾当众发誓有朝一日定炼制出绝世法宝力压玲珑宗,一雪今日之耻!”
“当如此才是!”苗毅颔首,可又不免疑惑道:“那你为何又沦落到躲躲藏藏的地步?”他其实想直接问老板娘提过的妖若仙贪墨顾客炼宝材料的事,可见妖若仙如此伤心…
“因为我当时心里清楚,我若敢揭穿那事,凭我师娘的背景,我焉有命活到现在,我只能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明白自己若是没实力根本无法报此仇,只有等我炼制的宝物能力压玲珑宗时,才会有人愿意为了我得罪玲珑宗甚至是得罪玲珑宗背后的势力,才有资格找上门去报仇,否则我怕是上了门连活着离开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报仇,只是枉送性命罢了。离开玲珑宗后我本想去投奔其他五国,可那时的我名声不显,唯一的名声不过是…我不想去看人脸色,于是去了流云沙海,以炼宝为生,待到我渐渐有了名气在流云沙海站稳了脚后,麻烦也来了,有一次接了一单买卖,明明是童叟无欺的交易,最后交货时,对方却偏偏诬赖我贪墨了他的炼宝材料。”
苗毅狐疑道:“难道你做交易前没有事先签订契约?”
“怪就怪在这里,我手上签订的契约明明放在自己的储物戒里不曾离身,却在储物戒里化为了一堆灰,害我连证据都拿不出来。一桩也就罢了,也许无人会信,谁知后面接二连三出现这种事情,顿时把我名声给搞臭了,名声臭了也就罢了,最后竟然有人要杀我。于是我躲进了风云客栈,可风云客栈根本不是能长住的地方,然而我一离开,杀手就如影随形,逼得我不得不反复躲进客栈避祸,我在流云沙海多年的积蓄可谓是差不多全部送给了风云客栈。”
苗毅听了心中巨汗,风云客栈有多黑他心里一清二楚,说是你情我愿,可实际上干的就是趁火打劫的买卖,不知道有多少类似妖若仙的人把全部家当拱手送给了风云客栈,皮君子和陶永春就在此例中。
“我当时以为自己死定了,眼看在劫难逃,谁知却突然出现了两名紫莲高手,硬是带着我杀出了流云沙海。脱险后,我问两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帮我,两人只说是受人之托,还给了我一笔钱,让我从此以后隐姓埋名,便离开了。可我不甘心,在佛国的时候加入了一个炼宝门派,想东山再起,谁知又有杀手前来,结果又是那两名紫莲高手及时赶到救了我。回头我又跑到了魔国投奔官方,投奔了魔国的某位宫主,谁知没多久就有另一宫人马攻打,我在的那一边战败,逃窜时七八个红莲高手追杀我,说是取了我脑袋便是大功一件,我才发现对方竟然是冲我来的。关键时刻,又是那两名紫莲高手出现,杀退了追杀我的人。两人带我脱离险境后,再次警告我,说这是最后一次救我,让我自己看着办。其实也不用他们再警告,我哪还敢抛头露面,就一直躲躲藏藏到现在!”
苗毅迟疑道:“我开始还以为要杀你的人是玲珑宗的人,可玲珑宗的背景在那,无量国的人怎么可能发动魔国一宫人马去针对你,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妖若仙咬牙切齿道:“若是玲珑宗许以重宝,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苗毅闻言微微颔首,玲珑宗的确是有这个资源,又问:“那屡次救你的人是谁?”
妖若仙摇头道:“我不知道,我至今也搞不清那两个救我的人是谁,他们并未露出真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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